宜家小熊全肯定

殊途

Sergi Roberto X Marc Bartra
【糖萝卜】【欧冠十六强赛背景】
——Marc Bartra Side——
客场足足九十分钟的拼杀带来的肌肉痛症,堪堪吞下令人痛苦的小负,前锋好友错失的单刀和点球,还有自己在终场前拿到的那张黄牌,给年轻的后卫素来带着伊比利亚阳光般笑颜的脸上添了些无奈和不安的色调。
然而Marc血脉里似乎还有声音微弱地挑动着他本就不稳定的情绪,在垂着脑袋走向更衣室的路上,他心里没由来地很慌。Marc试图将这种令人反感的恐慌看做习惯了欧洲大陆气候以后对伊比利亚半岛过于温暖的气候造成的不适应,或者球员通道里入目的颜色并不是看惯了的红蓝和慢慢习惯的黄黑,光明球场的更衣室和通道入目是一片正红色,使人颇有点恍惚,天杀的,像极了他没去几次却留下痛苦记忆的安联。
真是讨厌极了。
更衣室里的沉默比往常大败更为诡异,Marc似乎觉得有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全身。不止一道目光。
不安感几乎钻进他的胃里让他恶心起来,他顷刻明白了症结的缘由。Marc合上眼睛,呼吸,然后划开手机,打开Whoscored,入目的数字太过于惨烈令他惊愕地挑起他那英气过分的眉。
他又看了一遍比分。
没错天杀的,日了狗了的,他亲爱的老东家,他心中的世界最佳球队巴塞罗那,在巴黎输了个0-4的丢盔卸甲。
他近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下意识地点开首发阵容看。锋线中场都正常极了:MSN伊涅斯塔和布斯克茨,配上这个比分简直令人怀疑人生。而右边后卫的位置上,赫然是他最害怕出现在那里的名字,是他亲爱的小竹马Sergi Roberto.Marc明白对方又要自怨自艾了。
他闭上眼睛,任由4-0和1-0两个数字击打着自己,比吞了苍蝇还要恶心的无力感包围他,“不是说好了决赛见的吗”他想起来上次国家队比赛日,卷毛的少年将头埋在自己颈窝里,笑着对自己说虽然不在一起也要一起奋斗到最终啊。他很明白输球是整个队伍的事情,不能去埋怨Sergi,可是还是不能够不怨怪的。明明说好了,要在卡迪夫相见的——然后打完比赛,交换球衣。
他下意识地,将食指挪移到拨号栏上,失败的难过和肌肉过荷的无力感犹如潮水般涌来,更衣室里语声喧嚣,他不想知道说的是自己的失利还是巴萨的失利,他没有心思去思考,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有几次他已经输入完成了那孩子的号码,试图拨出电话,但是他又很明白这是不能的。Sergi那个死小孩,如果自己给他电话他该会更难受的吧,如果对方忍不住哭出来,他不会,也没有办法去给他一个仅仅作为安慰的拥抱。连这样都不能。
Bartra短促地叹了一口气,感叹一下为时空所囿的痛苦,突然又想起来,自己明明在里斯本。下一步,他将和他的球队坐飞机回到多特蒙德。里斯本在葡萄牙,而巴黎在法国。Marc承认自己的地理仅仅停留在直到西班牙和德国都在欧洲的份上,但西葡接壤、法德接壤他好歹是明白的。
属于伊比利亚的笑意又回到后卫的脸上,他明白,他和Roberto在返回到来处的途中,乘坐的飞机会在空中交错。
他突然放下心,就像以前的几千个日日夜夜,他们始终在一起那样,他们仍然在一起。他明天会打电话给Sergi,告诉对方他永远是最好的永远不辜负。他们还有欧冠的第二轮,他们还有国家队比赛日——他们可以在一起。他可以给Sergi一个巨大的、虽然来迟了却不失伊比利亚温暖的拥抱。时空的天堑大概谁都无法填平,可一如往昔的依旧一如往昔。

——Sergi Roberto Side——
王子公园球场,第四次球弹入网时,Sergi觉得自己大概是撑不住了。他终于低下了他的卷毛脑袋,不想直视门将近乎阴沉的脸色。这是一种羞辱,无论对于巴塞罗那还是特尔施特根还是他们的防线或者是他们糟糕的锋线。
Roberto并不是不知道2012-2013赛季那次糟糕的主客场被拜仁双杀出的7-0,可彼时作为B队小甜菜的他只有在电视前心疼叹息无法置信的份,然而这种事情,在场上拼杀和在电视前看着的感觉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五脏六腑似乎绞在了一起,呼吸的空气像利刃能一刀刀把人撕裂。这四年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有了太多改变,然而巨大失利的痛苦对于一个球员,无论在哪里都是致命的。
终场哨响起来的时候Sergi几乎感受到了一丝救赎的意味,他真的,不想再丢第五个球了。走回更衣室的球员通道里他仅看见前面的队长们,Iniesta和Busquets正在低低的私语,大概是讨论战术漏洞。而剩下的是一片死寂。
更衣室里的沉默像个无底漩涡,无论Ney或者Pique还是任何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算开口,无论是调节气氛还是自我反思。Dennis Suarez坐在他身边,偶尔瞟一眼自己,眼神抱歉,带着怯生生的沉默,让Sergi平白又多了些负罪感。
他垂下那毛茸茸的脑袋,开始刷手机,不想面对Twitter上的抨击也不想看毫无意义的鼓励话语,他想起来应该看看同期欧冠的比分。
Benfica 1-0 Dortmund
Sergi没有笑,他无所谓地想着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任谁都知道威斯特法伦是那样恐怖的魔鬼主场雄关险据,只是少了客场进球的劣势,可净胜两个球对于多特蒙德这种锋线似乎没有太大的难度。
而自己,以及自己的巴塞罗那,身上背着的4-0,在欧冠史上从未被翻过盘,他心中的世界第一球队,他所归属的荣耀俱乐部身上俨然已是一个巨大的OUT。
他开始思索身在里斯本自己的那位小竹马的动向,“Marc你要是现在来安慰我你大概就完蛋了”,想到这Sergi露出近乎孩子气的笑容,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真是又作死又无聊,握着手机偏生有些隐约的期待。
Bartra到底是太聪明还是太傻,能够猜到自己不需要安慰,却没想到作为水瓶座的古灵精怪性子和稀缺的安全感。死小孩Sergi的头持续地垂着,手机屏幕一派令人不爽的死黑,他迫切需要一束光,来自里斯本来自光明球场来自那含着地中海海水浅碧色的眼眸里。当然他没有等到。
有一滴水落在手机的钢化膜上,然后被蒸发晕染开来,慢慢地,只留下一块小小的痕迹,大概是富含矿物质的缘故。
Sergi捂住脸抱住膝盖,将毛茸茸的脑袋淹没到黑暗中。
依旧没有人说话。
“走吧”,伊涅斯塔的声音温温柔柔,一如既往,给人以莫名的安定。眼睛里仍然有光,看尽世事变迁仍然未被磨灭的光。
Sergi猛地抬起头,握住手机,抹掉那块痕迹。
他上大巴,去戴高乐机场,然后上飞机,飞回巴塞罗那——那儿是家,是里斯本相近的方向,是多特蒙德的相反方向。
可都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需要在意的。肌肉有隐隐的酸疼,但内心却平静到不起半分波澜,他知道造物在他和他所在意的人事之间挖了一道巨大的时空天堑,那有什么关系,他填不平,也不想费力填平。就像他不想要没有意义的口头安慰一样。
且顾眼下就好,Sergi挤出来一个生硬,却好歹算是个笑容的笑容。
END.

开学早早就写出来了,过了两个半月才码字。虽然蒸煮常年不发糖啦还是一如既往初恋气息。
希望马裤快点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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